2/12/2009

歌‧頌

If you love something, set it free. If it comes back, it's yours. If it doesn't, it never w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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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頌

主唱:陳奕迅
作曲:王雙駿
填詞:林夕
編曲:王雙駿
監製:王雙駿

它 傾倒你要經沮喪與興奮
來自多少個極善感的心
誰把 感想冥想出快慢與起伏
經歷高低牽引 催促它誕生

躍動時如火星 恬靜時如水影
隨著動脈盡把悲喜照明 掏盡你心聲
開心處留仙境 傷心處融化心境
留下發洩的反省過程 縱使意難平 痛得高興

它 一小節也許足夠你抖震
提鍊於透視寂寞的靈魂
從它 該知道你的快樂與不幸
一路有陌路人 陪你這一生

為路途留燈影 為劇情留剪影
留下逐滴淚風乾的旅程 留下你身影
為前塵留縮影 為未來留了光影
留下世界的兜轉過程 每一拍為這 時代做證

感謝永遠有歌 把心境道破
哪論動或靜 誰也有情 情緒有它撫摸

風景裡隨身聽 思想裡隨心聽
懷著萬萬萬個心的結晶 鍊成時代 最亮發聲
它可以 高得掩蓋砲火聲
迷惑你耳朵 呼吸性情 你想有共鳴 以心傾聽

2/11/2009

如果我仲係地球

記者問剛跑畢十公里賽事的長者健兒:「下年會再參加賽事嗎?」

「如果我仲係地球,我就一定o黎!」一位長者中氣十足地回答。

聽了,會心微笑出來。

曾幾何時,我們做事,會想到自己還會否在地球。只要月底有糧出、周末能去玩樂一下,自己明天還在不在地球,都不會介意。

零五和林記跑過十公里的賽事,現在我就算還住在地球,我想下年或者下下年也不會再去。

那時的成績好像一小時零三分左右,而且我們全程都在跑,時間和心光學校失明學生跑出來的成績差不多。

我於是努力想,那次的賽事,我和林記究竟幹了些啥事情而跑那麼久才跑完這十公里。

我努力地往記憶裡找碴,希望找出原因,但除了想起比賽前拿到的紀念運動衫、鎮痛膏貼、一支噴霧式隱形膠布和比賽後吃到的未熟香蕉和抽珍巧克力餅乾之外,怎麼都想不出來。

終於,在昨晚乘升降機的時候想起來。比賽前,林記已經去了小解,但比賽開始後,林記在開跑後跑不夠五分鐘,又嚷著要去廁所。於是,我就在一所大廈門口等了他約莫五分鐘。

一小時三分鐘減去五分鐘,終於叫比失明同學成績快一些,叫心裡安落了許多。

我希望保持著的青春回憶都是美好的。

星洲炒米和香腸的不相伯仲

星期六的晚上,新聞報道時段密密麻麻排了七八個,於是趁八點半諗完新聞,走到公司飯堂點了份星洲炒米外賣,說好了,在飯堂關門的一刻來拿。

於是多唸一節新聞報道後,趕快到飯堂拿吃的。

回到座位上,循例先打開了盛著星米的飯盒,再揭開盛著例湯的發泡膠碗,把碗蓋翻轉放到發泡膠的飯盒蓋上,瞧著熱騰騰看來可口的飯菜,心想,世上再沒有有甚麼事比吃一頓熱食好。

連忙用叉子把星米攪一攪,和翻一翻,撈??菜。

正準備張口大吃之際,在泛黃的米粉旁邊,一個如豆鼓般的小黑點,長著有倒刺的昆蟲腿,我整個人完全瞠目結舌。

那污物是從湯蓋來的,還是隨飯盒中冒出來的,茫茫然沒有頭緒。

為了防止搞肚,只好眼巴巴把食物丟掉了。

整晚就是啃掉過幾塊餅乾。

放工回家,已經深夜。

打開冰箱,拿出了四條冰硬了的香腸,和即食麵一起放到沸水煮來吃。

以為捱了一整晚不吃那個有污物的晚餐,可以避開肚痾一劫。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馬上鬧了三次肚痾。

早知,吃了四條害人拉肚子的香腸,還不如乾脆喫掉星洲炒米好過。

2/01/2009

那一年我和我的契哥

今年農曆新年,一如以往,早在年初五就將利是錢開封了,數數數目,有一千二百八十元。


這數目,像和去年差不多,反正,我的利是錢主要組成部份,都是爸媽、開車房的叔叔家和妹子的契媽家。爸媽加上他們兩家人,千多元的利是,這裡都佔了九百。

開車房的叔叔一家每年一給就是二百元,然後總是在年初三,帶著豐饒的外賣盤菜突如其來到我們家吃一頓。媽說,他們現在有錢,一千元當一百元用;而我們家則相反,盡可能是將一百元當成一百五十元使用。

妹子的契媽,從小到大都給我倆二百元利是,對我們來說,是很闊綽的一家。去年,他們家那個比我大兩歲的孻仔結婚。長大後,便很少和這位「細哥哥」見面。今年妹子去拜年時,細哥哥還預先放低了利是錢給我們。

「細哥哥」對妹子來說,當然是她的契哥,於我就不是了。他們家只契了我妹,因此我看見細哥哥的爸媽,我還是需要很客氣地叫他們先生和太太。

從小這位細哥哥就很照顧我,稍為穿過的衣服、簇新的玩具都會送我,因為我們同住一座樓,有時還招呼我到他的家打電玩,是可以依靠的大哥。

只有一次我是曾經聽到他親口向著眾人面前介紹我是他的「契細路」。

那年細哥哥和同學們就在球場上踢著球,而我就獨自在球場外踏著單車之類,一群屋村小流氓大搖大擺向我走來,忘記了是索錢還是搶我的東西。細哥哥和一班球友立刻衝出來,擋在我的前面,對著那幫小流氓說:「他是我的契細路,不許欺侮他」。

小流氓們走了後,細哥哥和他的朋友就著我放心在這裡繼續玩。

這是唯一一次聽到他提及我們的關係。

之後,疏離也隨著成長,出現在每個孩子之間。

但關心還是沒消減的,媽說中五放榜時,細哥哥特意打電話回家問媽我成績怎麼樣。

我們現在碰面時已經變得陌生。

現在,收到他結婚後的第一封利是,想跟他道謝一下,可是我自己連他的手機號碼或電郵等聯系辦法都沒有。

電話號碼其實是可以找到的,可是這種有缺口的關係若突然修補,霎時間令人不知所措和行為突兀。

我想,還是保持這樣的距離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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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是快樂和悲傷的水,無色無味,只有你個人才能感受那水是甜是若的滋味。